"欸,那你喜歡這裡嗎?"
通常而言,在寒假一開始的時候定下的那些偉大計畫,到寒假結束之後只會成為自責慚愧的理由。
所以秉持著沒事不要找事做、無病息災好過年這種信念的C,在寒假第一天就晃到書店去準備來個悠閒的一天。安靜溫暖的書店並未因為寒假的到來而湧進了更多的顧客,或站或坐,捧著書本的人屈指可數。或許也正因為如此,以柔和的燈光與音樂點綴的這個空間,比平時更加來的靜謐而舒適。
但這一切充滿詩意或是治癒人心的感觸一隨便你怎麼說一現在完全不在C的思考範圍,尤其是他正努力的踮起腳尖伸長手臂,試圖讓指尖碰到由上數下來第二格的那本黑色書背精裝書,C的腦袋裡視野裡全身上上下下每個細胞只塞滿了一個念頭,那本書。
直到幾根白皙修長的手指觸上書背,以流暢的動作抽走了那本書,C才微微驚訝地轉身,然後瞬間回神,一臉不意外的神情,瞪著那個雙腳穩穩踏在地上,把書遞到他眼前,從容地笑著的男子。
「啊啊我自己也拿得到啊S你這個混帳捲毛不要多一一!」C開口抗議,但是一如往常,S也很快的回擊堵住他的抱怨。
「協助顧客取得不易拿到的書,是我的榮幸。」S答以更加濃烈的笑意。
「算了吧,看在你寒假還這麼認真上班為書付出勞動力的份上。」C有點不甘心的拿走那本書開始翻看。「S你寒假怎麼過?該不會全部時間泡在這裡吧?不去哪個地方走走晃晃之類的?」
「C不也一樣?沒有旅行計劃嗎?或者跟同學之類的去逛逛,記得你家不是學期初才搬過來不久?」
「沒有特別的熱血計劃欸,S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種一窩蜂的傢伙。」C挑了挑眉,丟還給S一個書中的名句,C修改版。
「我是否一定得要有個解釋,才能去擁抱這個荒涼的,外牆塗著五彩繽紛的城市?」
「那C可同意森崎的名言?雖然小店不以之為名。」S看著眼前咕噥著置入性行銷做那麼兇嗎之類的少年輕笑,借了剛上市不久的新書文宣反問,當然是S修改版。
「C,我們都該學著不要害怕愛一個地方,或是人們,在我們愛上一個城市之前,要盡量去喜歡不同的人,不同的小事。就算其中會產生悲傷,也千萬不要因此決定終其一生都不再去愛,人心。」
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店內位於窗邊的沙發,從玻璃落地窗可以看著往來的人群、經過的車輛、路樹、城市街景。
「S,你喜歡這裡嗎?這個城市。」C問。
「答案,剛剛給你了。」S笑了笑,對上C不滿的目光後,揉亂他的頭髮繼續說「對了,再補充一點。對我來講,最重要的一直都是人,我喜歡這城市裡的人,我和我喜歡的人們,共同呼吸著這城市的空氣。說起來,討厭的事情或許比喜歡的事還多,但人們給的那些小小的快樂,它們的力量比起不安或寂寞厲害多了,所以我可以有笑著的理由。做為一種交換與感謝,我會繼續在這個城市裡笑著,努力讓自己成為別人的理由。」
「喔。」C默默地想,但是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開口告訴他有的時候S的笑容...感覺別有意圖,而且簡單一句話形容,很黑。但是溫柔的時候也很多就是了,C嘆了口氣,告訴S他的想法。
「理由...嗎?就某種程度上你已經是了。」
「欸,那C你喜歡這裡嗎?」
「我不知道。」C想了一下,不大確定地如此回答,「但我想,我好像一直是個可以很理所當然的接受一些已經發生的事,很快的習慣一個地方的日常的人。也搞不清楚為何會這樣,就算是自己一個人也好,在人群中喧鬧也罷,很理所當然的,我就在那裏了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管在哪,我都不會失去思考、唱歌和握著筆桿的能力。獨自走過的每條小路,某個午後的旅行與探險,或者是,S你剛剛說的不安、感動、感謝,這一切一切,都確實的存在於那裡,而我也是的。」
C又翻了翻手中的書,S順手從書架上拿下兩本新出的漫畫想趁機推銷。
「少來,那兩本我知道你有買,下周借我看。」C翻了翻白眼。
「這是做為顧客的要求嗎?那我恐怕無法同意喔。」S笑得狡詐,就算C不買,他還是會從別的地方佔到便宜的。
「好啦好啦做為C對S的要求啦。」"C沒好氣的回答。「真是的老子又沒跟誰分手但還是買了森崎那本欸。」
「不過啊,」C又說「雖然我自己也不懂,也不想逼自己現在非得弄懂,我喜歡啊討厭的到底是這個城市,還是這個城市的什麼,我卻很清楚一件事喔,當然除了我討厭下雨天這個認識的人都知道的事實。」
「什麼事?」S問,但他在C揮了揮手上書本的時候,便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任何地方,我都可以愛上書本、擁有文字。在任何一個被某段對話撼動情緒的瞬間,我都可以喜歡上,保存著那個珍貴時光的空間。還有,S,可以在這裡和我一起渡過的,無比重要的人。」
「嗯...那會是誰呢?」把書放回書櫃,S意味深長地笑了。
所以秉持著沒事不要找事做、無病息災好過年這種信念的C,在寒假第一天就晃到書店去準備來個悠閒的一天。安靜溫暖的書店並未因為寒假的到來而湧進了更多的顧客,或站或坐,捧著書本的人屈指可數。或許也正因為如此,以柔和的燈光與音樂點綴的這個空間,比平時更加來的靜謐而舒適。
但這一切充滿詩意或是治癒人心的感觸一隨便你怎麼說一現在完全不在C的思考範圍,尤其是他正努力的踮起腳尖伸長手臂,試圖讓指尖碰到由上數下來第二格的那本黑色書背精裝書,C的腦袋裡視野裡全身上上下下每個細胞只塞滿了一個念頭,那本書。
直到幾根白皙修長的手指觸上書背,以流暢的動作抽走了那本書,C才微微驚訝地轉身,然後瞬間回神,一臉不意外的神情,瞪著那個雙腳穩穩踏在地上,把書遞到他眼前,從容地笑著的男子。
「啊啊我自己也拿得到啊S你這個混帳捲毛不要多一一!」C開口抗議,但是一如往常,S也很快的回擊堵住他的抱怨。
「協助顧客取得不易拿到的書,是我的榮幸。」S答以更加濃烈的笑意。
「算了吧,看在你寒假還這麼認真上班為書付出勞動力的份上。」C有點不甘心的拿走那本書開始翻看。「S你寒假怎麼過?該不會全部時間泡在這裡吧?不去哪個地方走走晃晃之類的?」
「C不也一樣?沒有旅行計劃嗎?或者跟同學之類的去逛逛,記得你家不是學期初才搬過來不久?」
「沒有特別的熱血計劃欸,S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種一窩蜂的傢伙。」C挑了挑眉,丟還給S一個書中的名句,C修改版。
「我是否一定得要有個解釋,才能去擁抱這個荒涼的,外牆塗著五彩繽紛的城市?」
「那C可同意森崎的名言?雖然小店不以之為名。」S看著眼前咕噥著置入性行銷做那麼兇嗎之類的少年輕笑,借了剛上市不久的新書文宣反問,當然是S修改版。
「C,我們都該學著不要害怕愛一個地方,或是人們,在我們愛上一個城市之前,要盡量去喜歡不同的人,不同的小事。就算其中會產生悲傷,也千萬不要因此決定終其一生都不再去愛,人心。」
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店內位於窗邊的沙發,從玻璃落地窗可以看著往來的人群、經過的車輛、路樹、城市街景。
「S,你喜歡這裡嗎?這個城市。」C問。
「答案,剛剛給你了。」S笑了笑,對上C不滿的目光後,揉亂他的頭髮繼續說「對了,再補充一點。對我來講,最重要的一直都是人,我喜歡這城市裡的人,我和我喜歡的人們,共同呼吸著這城市的空氣。說起來,討厭的事情或許比喜歡的事還多,但人們給的那些小小的快樂,它們的力量比起不安或寂寞厲害多了,所以我可以有笑著的理由。做為一種交換與感謝,我會繼續在這個城市裡笑著,努力讓自己成為別人的理由。」
「喔。」C默默地想,但是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開口告訴他有的時候S的笑容...感覺別有意圖,而且簡單一句話形容,很黑。但是溫柔的時候也很多就是了,C嘆了口氣,告訴S他的想法。
「理由...嗎?就某種程度上你已經是了。」
「欸,那C你喜歡這裡嗎?」
「我不知道。」C想了一下,不大確定地如此回答,「但我想,我好像一直是個可以很理所當然的接受一些已經發生的事,很快的習慣一個地方的日常的人。也搞不清楚為何會這樣,就算是自己一個人也好,在人群中喧鬧也罷,很理所當然的,我就在那裏了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管在哪,我都不會失去思考、唱歌和握著筆桿的能力。獨自走過的每條小路,某個午後的旅行與探險,或者是,S你剛剛說的不安、感動、感謝,這一切一切,都確實的存在於那裡,而我也是的。」
C又翻了翻手中的書,S順手從書架上拿下兩本新出的漫畫想趁機推銷。
「少來,那兩本我知道你有買,下周借我看。」C翻了翻白眼。
「這是做為顧客的要求嗎?那我恐怕無法同意喔。」S笑得狡詐,就算C不買,他還是會從別的地方佔到便宜的。
「好啦好啦做為C對S的要求啦。」"C沒好氣的回答。「真是的老子又沒跟誰分手但還是買了森崎那本欸。」
「不過啊,」C又說「雖然我自己也不懂,也不想逼自己現在非得弄懂,我喜歡啊討厭的到底是這個城市,還是這個城市的什麼,我卻很清楚一件事喔,當然除了我討厭下雨天這個認識的人都知道的事實。」
「什麼事?」S問,但他在C揮了揮手上書本的時候,便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任何地方,我都可以愛上書本、擁有文字。在任何一個被某段對話撼動情緒的瞬間,我都可以喜歡上,保存著那個珍貴時光的空間。還有,S,可以在這裡和我一起渡過的,無比重要的人。」
「嗯...那會是誰呢?」把書放回書櫃,S意味深長地笑了。